抗联故事之二十五丨七袭汉奸邵本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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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宣本溪

-06-:38中共本溪市委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委员会办公室    额

一、有能将杨匪拿获而送交满军或地方官宪者,赏给国币五百元(不拘团体或个人);

二、有能密告杨匪养伤地点于满军或地方官宪而得逮捕者,赏给国币二百元(不拘团体或个人);

三、有能探知杨匪果于何处死亡,并尸体隐匿何处,而密告满军或地方官宪确属实在者,赏给国币一百元(不拘团体或个人)。

第一军管区司令官于琛澄

康德三年五月      日

杨靖宇看过之后,哈哈大笑道:“价钱不低呀!连死得也值钱!”

战士们见了悬赏告示,都非常气愤,一再向杨司令请求:“打吧!”“看啊,叫鬼子和走狗欺负到家啦!”杨司令一摆手说:“跟着走吧。”有的战士发开了牢骚:“杨司令,我们这不是逃跑吗?”杨靖宇也不吱声,只是微微地笑一笑。

警卫员王传圣是给杨靖宇将军背作战地图的,一宿营下来,就把地图给杨司令铺开,陪伴着杨司令。杨司令有个习惯,心里一琢磨事儿,嘴里好咬着右手的大拇指,一边看图,一边嚼嚼。小王和几个警卫员在一旁就磨叽开了:“快打一仗吧!”杨司令也不抬眼,轻轻地说:“心急吃不得热豆腐!”小王在一旁说:“您不是说,要狠狠地揍他一顿吗?”杨司令逗趣地说:“啊哈,小王!这原话可是你说的呀!”小王不服道:“您说,‘要揍得他爬不起来’的呀!”杨司令站起身来,瞅着这几个小家伙,在每个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。大伙儿只好跟着司令走。

一天,后卫忽然发现邵旅的一个兵,当即把他抓住。那个兵不但不怕,还嚷着要见杨司令不可。后卫把他交给了军部,那人从鞋底的夹层里,抽出一封信来。杨司令打开一看,是邵旅六团四连连长的手书:

杨司令钧鉴,请司令带队速向北方转移,现东、西、南三面都有重兵,逼向北去也是圈套。切勿于老秃顶停留,然后南向,切切。

信上还插了三根鸡翎,表示十万火急。

杨司令见信,判明情况,不顾连日倾盆大雨,向老秃顶子一师驻地迅疾挺进。敌人以为抗日联军按照三木的计划掉头北上,要中他们的奸计了,便从背后猛追,并且派了飞机在天上送行。杨靖宇将军却利用急行军速度南下。在这次北上佯动中,给一师传递快信,让他们从老秃顶子偷偷地跳了出来,同军部直属部队会合。

一师和军部在四平街会师后,首长们开会,部队备干粮,休整两天,又开始了行动。当晚向南走五十里,第二天晚上又向北走了六十里。

敌人的报纸也在用大字标题登着:“红军南北蠢动难逃罗网……”

六月中旬,有时一天行军百余里,有时刚宿营吃饭,邵本良的兵马便从背后冒了出来,杨司令的队伍轻装,连续行军。一路上不断地丢下衣服、鞋子、饭菜等,借了老乡的东西,如锅碗飘盆之类家什,不能直接送还,摆在路边,留下个字条儿:“老乡,情况紧急,所借之物,无暇奉还,请各位自来认领。”邵本良争功心切,他的兵换不成单衣,把棉衣的棉花扒掉,把后尾巴缝的獾子皮拿掉,尾随红军,穷追一个点儿。

红军又连续行军,突然于六月下旬向西折去,到了本溪东南的赛马山区。一天拂晓,杨司令集合队伍讲话:“同志们,已经走了一个月零三天了。这回,不走了。大家说,不走该干什么呀?”

“打!”同志们几乎是一声雷。

“对!打——”杨靖宇激昂地说:“老早我跟同志们说过,咱们红军有四不打:‘第一,地形不利不打;第二,不击中敌人要害,不能缴获武器不打;第三,要我们付出很大的代价不打;第四,对当地人民损害大不打’。现在的情况,是高山隘路,居民不多,敌人已被我们拖得疲惫不堪,打的时机已经成熟了!”

“歼灭邵本良!”“痛打老走狗!”口号声,此起彼伏。

杨靖宇将军随即下达命令,在岭南侧的梨树甸子构筑工事。一师部署在沟口,军部设在岭上砬子头下,从那里可以俯瞰预定战场,还可监视岭北的夹砬子沟;少年营部署在沟左侧山头,沟尾部由六团兜底。经过一天一夜,擦枪磨刀构筑掩体工事,把条口袋阵布置妥当了,只待邵老狗上趟子啦。

这一天,太阳升到一竿子高了,邵本良和他的日本顾问英华俊,率领一个先头团,一个炮兵中队,人疲马乏地赶到了。一进伏击圈,红军的机枪、手榴弹就“欢迎”开了。战斗打得很激烈,一直打了四个钟头,把邵本良率领的一千多人,全部放倒在峡谷的车道沟里。邵本良很刁猾,夹杂在前头的尖兵班里。当红军发现是他时,他已跨上一匹马在飞逃,虽然跑得很快,却被红军的子弹打伤了脚部。

战斗结束了,杨靖宇指挥部队打扫战场。当看到敌人的迫击炮还没从马上卸下来;电台无人管理,还在唧唧哇啦叫唤;在日本顾问英俊满脸是血的尸体前,提着一张军用地图,上边行军的路线的箭头象堆乱绳子,套过来套过去的情景时,将军禁不住地笑开了。

六,凑近鼻子打

打完梨树甸子战役之后,杨司令同二军政委魏拯民有约会,决定回师金川、柳河、通化三县交界的哈泥河里地区。六月底队伍到达通化大荒沟,才知道这里发生了日寇血洗白家堡子惨案。密营里的伤病员说,邵本良也派了一个团的兵帮助日寇血洗,听到邵本良又作恶,一下子激怒了全体指战员。于是决定开完南满省委扩大会议,六袭邵本良。

不几天后,在河里地区召开的南满省委扩大会议上,杨靖宇同志被选为南满省委书记;一军与二军两大抗联主力在这里会师了,奉党中央之命,将一、二军合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,杨靖宇任总指挥兼政委,魏拯民任副总指挥兼副政委,王德泰任副总指挥,并制定了抗日联军各部活动区域规划。会议期间,到通化城里搞侦察的王德裕同志也回来了。他汇报了邵本良的近况,梨树甸子大战虽然吃了败仗,但由于他派兵配合日寇血洗白家堡子有功,竟被日酋三木司令官送到东京“观光”了一阵子,最近刚回到通化,纠集残部,招募新兵,驻扎在热水河、四道江一线。这两天正派人进县城领取枪支、弹药和军饷,准备过些日子移防八道江,在那里设立鸭江地区警备司令部,继续围剿抗日联军。杨靖宇遂令王德裕再同在邵部的地下关系接通,拿出确切情报。杨靖宇在会后也率部移到五道江附近。

八月下旬的一天凌晨,得到了王德裕从邵部获得的确切情报,邵本良头天夜里已经在四道江村里安排杀猪,打白面饼,鸡叫三遍开完饭,太阳一出山就拔营出寨。红军立刻出发,凑近敌人鼻子底下的四道江村南大弯子,埋伏在敌人必经的警备道两侧树林里,庄稼地和一片黄瓜架下。并且下令,不论是谁,遇见邵部一个头系白毛巾,敞着怀,里穿白衬衣,屁股大的人,要抓活的,不准打死。

过了不大一会儿,天亮了。山谷里起了大雾,十几步开外,一切景物都模糊不清。等雾消散,已是上午九点多了。

邵本良和日本顾问这才骑上马决定开拔。前由一个班的尖兵在前探路,接着就是五团几个连的伪军,押着五十多辆大车,开出了四道江村。邵本良和日本顾问,开始时在队尾子上,不一会儿,又打马跑在中间,布置五团长上五道江岭时,先派一个搜索队。

杨靖宇隐蔽在大弯子区拐弯的山头上,在树丛里举起望眼镜一看,不由得大吃一惊:怎么,那个日本顾问又活了呢?岂不知这个小鬼子真就鬼,在梨树甸子大战中,他是用血涂了一脸,躺在敌军尸体当中装死,待到伪军团长姜作周(外号姜小胡)领着一个团的人,抬着几百个棺材上来收尸时,他才一个高儿蹦起来。这枪支、弹药和军饷等等,就是这个小鬼子顾问英俊志雄讨要来的。此行他很谨慎,怕中红军埋伏,坚持雾散才拔营上路。杨靖宇目不转睛地看到敌人已经乖乖地走进伏击圈,正准备放进来下令打,不巧,眼前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情况:只见邵本良的一个马弁,离开了大道,跳下马来,到黄瓜地边解手。这小子一边解手一边撒目,见满架黄瓜吊在叶蔓间,本来天热,加上出发前吃了油饼,引起渴劲难忍,他还没有系上裤带,伸手摘下一条黄瓜叩在嘴上,赶忙系上裤带,又去摘第二条,眼睛撤目第三条,看意思是给邵本良摘的,突然,他见吊在离地不远的黄瓜下面,伸出了支黑洞洞的枪口,眼往旁一扫,见黄瓜架下,伸出的不是一枝枪,而是一排枪。吓得他嘴里、手里的黄瓜立时掉到地上,没命地边跑边喊:“红——红军……”一声喊,大道上的伪军乱了套,而红军的埋伏也暴露了。“哒哒哒……”机枪欢叫了,“叭叭叭……”大枪也开了火,打得邵本良的人马四散奔逃。邵本良一看形势有变,吓得一高蹿下马来,钻进路旁一个当伪警察的朝鲜人家,换上了一身朝鲜人服装,顺江边逃跑,找个背静地方游过了浑江。

战场上的枪声,稀稀拉拉地停了下来。五十多辆大车的物资和押送的伪军全部被俘获,抵抗的伪军全部被消灭。杨司令命令警卫员王传圣:“喂!小王。快领几个人去查查。那个日本顾问英俊大佐是不是抓着了。抓到了就带来。”小王几个人沿着大道从死的伤的被俘的日伪军中查找,见路旁有个日本官,胸口冒血,踢了一脚,见是死的,掏出他的名片一看,是步兵上尉樱井知行。又往前走,发现道边水沟里,长脱脱地躺着一个日本官,满脸是血。小王上前一捅,还说:“这回可不是装熊吧!”果然,这个鬼子蹭地下,站了起来,挥动战刀向小王劈过来。小王等人,只好乱枪打死了他,掏出他衣袋的名片,见上面印着:陆军大佐英俊志雄字样,这个杀中国人不眨眼的鬼子得到了应有的下场。

小王只得拿着鬼子官的名片交差了。在往回走的路上,从俘虏群里发现了那个头扎白毛巾,敞着怀,内穿白衬衣的俘虏,赶忙带他见杨司令。杨司令连忙让小王取来一套便衣,叫他换上,送他出卡子。小王愣愣地瞅着杨司令,将军低声道:“他就是刘大屁股,是我们的内线,你快把他送出去,随败兵好回城。”小王点头,去执行命令。

七、处理走狗

“七·七”事变之后,全面抗战开始。杨靖宇为了配合全面抗战,先后率领一师、三师进行有名的西征。破坏铁路,炸毁桥梁,开辟清原、抚顺等新的游击区。声势浩大,震撼了日本关东军,急急调动大批兵力向南满讨伐。因此,抗联受阻未能与活动在热河地带的八路军打通联系。杨司令于秋末率领一个师兵力返回金川、通化、临江一带,决心清除在游击区的隐患——邵老狗。展开了著名的回头沟之战。

邵本良不是趴蛋了吗?怎么又缓阳了呢!是他的后台大杆儿于芷山,当着他的日本主子的面给他做了保,儿子又被领到奉天做人质,才重新给他补充三个团。邵老狗真叫狗,在老游击区大搞集团部落归大屯,严重地威胁着河里地区游击根据地的安全。杨司令决定在冬季再度西征之前,将这个铁杆儿汉奸铲锄掉。

一天,军部接到王德裕同志的情报,说邵本良近日率领部队从金川的样子哨去临江的八道江换防。经再三核对,情报属实。杨靖宇便选择了敌人唯一经过的路——回头沟,作为伏击战的战场。回头沟和黄土沟两条大沟膛子连接起来的有七、八里长,两边是丛山密林,中间是河谷平川地,一条能走大车的道,顺着河势蜿蜒曲折,路边上丛生着柳茅子、苫房草和一些灌木。杨靖宇将军带着部队,在车道两侧的灌木、草丛里,布下了七里长的伏击阵地,指挥部设在山头上。

部队刚埋伏好,天就阴沉下来。深秋的大雨,不紧不慢地下了起来。杨司令根据可靠地侦察,敌人已经从样子哨出发了,不会因雨再转回去。遂下命令:继续埋伏,不准暴露。雨,还是哗哗下个不停,战士都把衣服脱下来复盖在枪栓上。杨靖宇将军带着军部参谋,冒着大雨,来回检查。他发现一个战士被雨浇病,就把自己披的斗篷式雨衣脱下来给那个战士披在身上。大家一看杨司令没穿雨衣,奔波在河谷的伏击阵地上,都非常振奋。

雨,已经下了一天了,部队带的给养全部吃光了,只好晚上到山上拣些元蘑、野果,放在雨水里洗一洗生吃。大雨渐渐停了下来,突然又飘起清雪来。入夜,杨靖宇命令不准在河谷升火堆,安排在山后一个山洞点燃几堆火,战士们轮换着烤干衣服、鞋子。对生病的战士,还想出个法来,烤热一些石板,放在身底下取暖。每一块热石板,带着杨司令的关怀,把战士的心烘得暖暖的。

天一放亮,清雪停了下来。不一会儿,太阳冒红了。杨司令听说敌人快到了,用望远镜观察,果然看到敌人连人带马黄乎乎一溜,顺大道涌了上来,渐渐开进伏击圈里。杨靖宇举起匣枪,向空中连发三枪,发出总攻的信号。接着,阵地上机枪、步枪象下雹子似的向敌人打击。这一突然袭击,把敌人打得晕头转向,象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一团。敌人前冲后冲不得,死伤惨重。趁此时机,杨靖宇将军命号兵吹起冲锋号。

号声震荡着山谷,抗联勇士们同敌人拼上了刺刀。一场白刃战,迅速结束了战斗。除少数顽者被刺死外,大部伪军缴械投降了。邵本良身中数弹,打折左腿骨,被战士活捉了来见杨靖宇。杨靖宇将军对垂头丧气的邵本良说:“告诉你吧,邵本良啊!你是打雁叫雁啄了眼,打虎叫虎抓了脸,回去向你的主子报功去吧,我给你做个人情,也省下抗日联军的一颗子弹。”说罢,一挥手,让邵本良的几个亲信,用马驮了回去养伤。

这个罪大恶极的汉奸走狗,一被抗联战士抓到之后,战士们恨不得立时把他剁成肉酱才能解恨。可是为什么杨司令跟他说那么几句话,就把这个杀人魔王轻轻地放走了呢?杨司令望着大家迷惑不解的样子,反到格格儿乐了起来,俏皮地对同志们讲:“日本人会可怜他,医院去,替他好好治治伤。让邵本良去尝尝失意的走狗难当的滋味吧。”

负了伤的邵本良,被放走之后,连夜送到八道江,搭火车到奉天,由日本关东军的头医院。由于他失去日酋的信任,医院,不是养伤,而是软禁,一不许家人靠前,二不许他的部下见他,连他做人质的儿子也不许见。每天总有一两个日本宪兵特务前来“拜访”。这一切,使他憋气窝火,枪伤变化。日本医生不给他治疗,却用大冰块镇着退烧。结果伤口变成疔毒,于一九三八年正月一命呜呼了!

这条老走狗得此下场,以及他的混成警备旅主力惨遭覆灭的命运,乐得东边道的老百姓奔走相告,拍手称快,抗日联军的战士们当看到日本侵略者如此处置了走狗的情形,都暗暗称赞:杨司令肚子里就是有机关!于是,杨靖宇将军的英名远播中外,在巴黎出刊的《救国时报》也报道了这个消息。

搜集整理:卓昕

讲述人:原杨靖宇将军的警卫员王传圣原少年连战士徐光,原抗日政权——柳河副县长刘文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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